所谓快乐,哲学的定义是“肉体的无痛苦,精神的无纷扰”。快乐是人类的永恒追求。那么,佛学上的快乐是一种什么状态呢?佛曾问过各大弟子同样的问题,佛门诸贤给出了各自的答案。
《增一阿含经》记载了这样一则故事:佛在拔耆国师子园时,大目犍连、迦叶、阿那律三大声闻弟子前往舍利弗的居所论道,阿难见后便邀尊者离越共同前往。佛门六贤凑到一起,究竟论何妙法呢?讨论的主题正是“什么是快乐?”
佛的侍者,多闻第一尊者阿难率先给出了自己的见解
。所谓快乐,就是多闻不忘,领会佛法真谛,修行梵行。如此诸法具足,未有遗漏。同时,为四部众说法时,调理有序,不失次第,亦不胡思乱想。如此,便是学佛人的快乐。舍利弗之弟、尊者离越(离婆多)出家证道最晚,他的答案相对而言要简单:“学佛人的快乐是比丘闲静之处,持戒守律,惟思坐禅,领悟佛的智慧。”
天眼第一尊者阿那律则说,学佛人要修成天眼神通,能够观众生生死、轮回、善恶、好丑。目睹众生身、口、意行恶、毁谤圣贤者,身坏命终,堕地狱中;众生身、口、意行善,崇敬圣贤者,身坏命终,生三善途。如此,具足天眼通,观世界无有难疑,这边是学佛人的快乐。
有“佛让半座”之誉的头陀第一尊者大迦叶则认为,学佛人要先修禅定,复行头陀行,己身戒德具足,三昧成就。复教他人行其法,诲人不倦。这样的学佛人一定快乐无比。
佛的上首弟子、神通第一尊者目犍连则说,学佛人要想获得快乐,那得先修成神足通。于神通而得自在,能够变幻无穷,踊没自在,手们日月,威震诸天。如此,学佛人才能无有恐怖,快乐具足。
五大弟子都分别说出自己的见解。那么,作为佛的大弟子、僧团的领袖、智慧第一舍利弗尊者是如何理解学佛人的快乐呢?舍利弗尊者说:学佛人首先要降伏自己内心的欲望,不能被内心的纷扰所左右。这样,学佛人欲得三昧,能得三昧。纵有疑难,心无疑难。能使其心,佛法必成。
众人说的不一样,谁才是真理的标准?到底什么才是学佛人的快乐呢?好解决,六贤决定去问佛。佛听完他们的问题,再依次听完他们复述自己的答案。佛微微笑道:
“你们说的都是学佛人的快乐,但都是从自己所学,从个人的角度去领悟,都只是方便法!此时已近晌午,你们可著衣持钵,入村乞食。待食后腹饱,择一树下,正身正意,结跏趺坐,当知何谓快乐……”
佛的答案出乎意料,却正是智慧所在:饭饱身舒,肉体无痛苦;结跏禅定,灵魂无纷扰。道理很简单,多少人却求不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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